骷髅半张人面的怪脸。人面半边泣道:“卷帘,你可知吞我肉身时,我怀中揣着度牒?”骷髅半边却狞笑:“伪罗汉!你每食一人,便多一分我的怨气!”钢刀忽折为两截,断刃处钻出赤链妖蛇,蛇首符咒突睁第三只眼,瞳仁映出灵山雷音寺匾额崩裂之景。
沙僧降妖杖颤抖,月牙刃忽生裂纹。正危急时,三藏咬破舌尖,喷血书偈于袈裟: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。”血珠触及蛇首符咒,咒文竟褪为金粉,凝成四句哑谜:
铁面本是无明障,
蛇首原为痴念狂。
流沙河底三千劫,
方见真经无字藏。
金蝉振翅
偈语显时,岩窟地裂。众人坠入流沙河底,见九颗骷髅齐诵梵音,化作金钵倒扣妖蛇。钵口溢出黑血,血中浮出青铜灯盏,灯焰跳动着金蝉子旧影:翼落尘埃处,生出八十一朵白莲,莲心各托一卷无字经。
铁甲将骷髅忽碎,半枚舍利落入灯盏。灯焰骤亮,照见河底暗流中沉着一具琉璃棺,棺内金蝉子法相庄严,掌中托着的却非经卷,而是半截折断的菩提枝。枝头新芽萌发,叶纹天然成偈:
将军铁面是袈裟,
符咒蛇头即念枷。
解得其中颠倒意,
流沙河上泛灵槎。
正参详时,琉璃棺轰然开启,下一难征兆随水波荡漾…
且听下节分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