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,凌家欠你的恩情,妾愿以余生偿还!”
玺长宴伸手捏住凌芜的下颔,鼻梁轻抵凌芜的额头:“其实你不必有太大的压力,你爹曾也是本王的半个恩师,本王帮助凌家,也不完全是因为你。”
凌芜有些诧异地仰起头:“殿下也曾得父亲授课?”
玺长宴微微颔首:“只是为掩人耳目,我每次都会乔装打扮,悄悄进到太师府上,光是你,我便见过许多次,可惜你那时只顾着你的表兄们,根本看不到本王。”
凌芜有些愧疚地垂下头:“是妾不好。”
他抬手提起她的下颔,逼迫她看向自己:“你是本王的侧妃,是本王看上的人,不必事事小心谨慎,本王既娶了你,便从未想过让你寄人篱下地活着,哪怕那个人是本王也不行。”
凌芜一脸震色地望着玺长宴:“殿下你……”
“你一时难以适应也无妨,那以后日子还长,本王会让你一点点明白,本王所言从无虚言。”
他垂首,轻轻吻住她的樱唇,马车内,气息缠绵缱绻。
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,凌芜和玺长宴刚下马车,便见宫中来人。
“殿下,娘娘派奴才给您传话,圣上不好了,还请速速进宫!”
玺长宴眉心一拧:“睿王那边情况如何?”
“睿王已经进宫了,殿下也得抓紧才行!”
玺长宴微微颔首:“你先去吧,我与府上交代几句,这就赶往宫里。”
那宫人退避一旁,玺长宴转头握住凌芜的手:“今夜恐怕不太平,若天亮之前我没回来,你带着我留给你的暗卫,速速离京,不必再管我!”
凌芜有些担忧地望他:“此次进宫,很危险吗?”
玺长宴沉默,只是轻抚凌芜的墨发:“帝王之争,岂有不见血?不必为我担心!即便真的死,本王也是死得其所!”
说罢,他捧住她的面颊,在她的唇上落下深深一吻,而后头也不回地骑马离去。
凌芜带着其余下人回到府邸,吩咐下人们守住府上的所有进出口。
这一夜,注定格外难熬。
凌芜自然也睡不下,看着天上的月光时亮时弱,直至被一片乌云遮蔽,彻底不见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