玺长宴眸光深邃,一只手搂住她的腰,一只手轻举过一旁的酒盅:“不喝合卺酒?”
凌芜愣了一下,合卺酒从来都只和正妻喝,可她是以妾的身份进王府。
“不愿意?”玺长宴的目光明显暗沉了一下。
凌芜随即道:“妾不敢,妾只是觉得,身份卑微,不敢逾越!”
“本王说你可以,你便可以!”玺长宴将酒杯递到凌芜面前,“喝下去!”
凌芜接过酒杯,一饮而尽。
凌芜来不及搁下酒杯,便被玺长宴打横抱了起来。
他将她搁在床榻上,正欲倾身压下,却见凌芜慌乱地伸手抵住他的胸膛。
“怎么?你后悔?”玺长宴周身的气息瞬间压迫下来。
凌芜:“殿下误会,妾只是想等,凌芜的身份彻底消失,妾怕……”
玺长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:“你怕侯府反悔?他们不敢!”
凌芜眸光闪烁了一下,她也知道侯府反悔的可能性不大,可她终究是有些不安。
只要凌芜的身份一天存在,她便无法和过去彻底切断。
似是看懂了凌芜心底的顾虑,玺长宴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:“也罢,既然你心有顾虑,那本王便等到你顾虑彻底消失的那一天!”
说完,他起身径直离开了房间。
……
“听说了吗?侧妃成婚当晚殿下就走了。”
“看来这位侧妃娘娘也没有多受宠嘛!”
凌芜走到书房前,便听见几个丫鬟小声地说着话。
秋月见状冷着脸走上前:“一个个舌头不想要了是吧?”
几个婢女一见秋月,顿时吓得噤若寒蝉。
“奴婢该死!奴婢多嘴,求娘娘饶命!”婢女们吓得脸色煞白。
凌芜没有为难她们,相比较侯府所受的那些,这点委屈压根不算什么。
几个婢女被秋月呵斥着回去各领了十板子。
凌芜在书房外等了一会儿,玺长宴便出来了。
他冲着她招了招手,凌芜乖巧地走到他面前。
玺长宴揽着她坐上了马车。
马车所去的地方,正是凌芜之前所住的庵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