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道理说起来总是很容易,可做起来却并不简单。
“你该去看看窈儿了!”夏氏劝说道。
“母亲,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!”
朝轩昱独自一人回到了书房,他打开了那道放有凌芜书信的抽屉。
那些尘封的书信,他一直留着,只是没勇气去看。
如今她走了,他却忽然想看了。
朝轩昱打开第一封信。
表哥,今年的冬天格外难熬,我生病了……
表哥,今年也不回吗?我好像快撑不住了……
表哥,我还能等到你吗?
表哥,我好疼……
朝轩昱手指颤抖着翻开一页又一页的书信,看着那些被被泪水沾湿变形的书信,看着被水渍晕染开的字迹,朝轩昱忽觉难以呼吸。
直至最后一封信,一团浓烈的血迹刺痛了朝轩昱的双眼。
自那以后,直至回京的一年里,凌芜未再给他寄过一封信。
“阿芜!”指尖染血的书信飘然落地,朝轩昱慌张冲出门外。
阿芜!对不起!
是我错了!我不该赌气!
我不该将你一人抛下!
阿芜!我的阿芜!
你到底经历了什么?我又到底对你做了什么!
为什么你不说,为什么你从不告诉我!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
朝轩昱冲到府门外,却被夏氏一把拦下:“轩昱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母亲,我要去找阿芜!我已经抛下她太多次,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抛下她!”
“你冷静点,你要整个侯府跟着你陪葬吗?”夏氏紧紧拽住朝轩昱,不让他走。
“母亲!你根本不知道凌芜在云安经历了什么!”
朝轩昱话音刚落,一记手刀迅速劈在了他的身后,直接将他劈晕了过去。
朝临峰一脸无奈地接住朝轩昱,沉声道:“这小子,人在的时候不重视,现在又开始犯浑!”
……
凌芜在庵堂度过了平静的十五天。
这十五天,看似悄无声息,于她而言,却是脱胎换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