玺长宴很快带着凌芜上了船。
凌芜狠狠咳嗽起来,吐出不少水,再次睁眼,便见玺长宴满身湿透地抱着她,冷峻的面容在这一刻绷得吓人。
“殿下?”凌芜先是吃惊,紧接着获救后的欣喜。
她没事了,她不需要断手偿还薛碘,也不用以色侍他以苟活。
她逃出来了!
凌芜轻笑了一声,紧接着心底升起一股难掩的苦涩,眼泪顺势夺眶而出。
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滋味!是劫后重生的喜悦?又或是被亲人背弃后无法宣泄的心酸和凄凉?
她紧紧攥着玺长宴的衣袖,直至将他的袖袍攥出褶皱。
玺长宴能明显感觉到怀中女子颤抖的身躯,眼底的厉色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转瞬即逝的柔软。
他将她横抱起来,在她耳边沉声警告道:“别以为这样,本王就不会计较你之前的失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