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日之事,若是闹到圣上面前,只怕大家都捞不着好,不如今日就此私了,由荣王出面作证。”
朝轩铭说得的确有道理,毕竟事情闹大,圣上必然也追问,这样当年凌家的旧事只怕会重提。
这不是薛碘想看到的局面。
薛碘为人看似粗俗,实则粗中有细,他眼神闪烁了一番,最终看向玺长宴。
“荣王殿下对侯府还真是多有关照,竟然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女子,亲自来我薛府。”
玺长宴眯了眯眼,淡淡看向薛碘:“薛大人只管回答我,本王这面子,你卖不卖?”
“卖!当然卖!”薛碘一抬手,四周的护卫迅速撤下。
朝轩铭见状,也急忙拉了下朝轩昱:“大哥,事已至此,跟我们走吧。”
朝轩昱狠狠瞪了眼薛碘,跪地拿起剑刃,转身跟随其后。
出了薛府,玺长宴并未着急离去,而是静坐于马车之上。
见朝家兄弟二人出来,马车悄然停到了近前。
玺长宴撩起帘子,露出那张矜贵淡漠的面容:“贵夫人情况如何?”
朝轩昱并未想到,一向性情古怪的荣王竟然会主动问及凌芜,感觉到搀扶着他的朝轩铭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,他也只当是对方在暗示他莫失礼于荣王。
“伤得很重。”朝轩昱如实回答。
玺长宴未再回应,默默搁下帘子,马车内变得暗沉。
他淡薄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狠戾。
……
凌芜再次醒来时,已经是次日早上。
“姑娘!姑娘醒了!”守在她身边的苏叶顿时面露喜悦,急忙转身去唤外面的人。
紧接着,李嬷嬷和半夏也急忙跑了进来。
“姑娘!我的姑娘,你可算是醒来了!你可真是担心死老奴了!”李嬷嬷红着眼走上前,温声道,“怎么样?姑娘身上可还疼得厉害了?”
凌芜摇了摇头:“已经好多了!让大家担心了。”
“姑娘这说的哪里话?您是主子,咱们是奴才,姑娘少让自己受点罪,奴才们就心满意足了。”李嬷嬷边说边擦眼泪,语气淡淡的。
凌芜敏锐地察觉出来:“嬷嬷生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