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芜哭了许久,方才慢慢收拾好心情。
“你若是不开心,我们可以先离开这儿,找个清静点的地方,你想聊什么我都陪你!”谢彤拉着凌芜的手,温声说道。
凌芜沉默了一下,忽然开口:“谢彤你知道当年太师府是因为什么被抄家的吗?”
“这都过去这么久了,你怎么问起这个?”谢彤有些诧异地问道。
凌芜抿了抿唇,垂眸解释道:“只是好奇罢了。”
“朝廷查办太师府,自然是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,反正我是不信的!”谢彤沉声道。
凌芜眸光闪烁了一下,急忙看向谢彤:“你也觉得可疑?”
谢彤四下看了看,这才小声道:“我虽然不知晓内幕,但我听爹娘说起过,此事绝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。”
“当年太师的不少得意门生都被打压贬官了,爹他只是运气好,未受牵连,可从此也对那件事闭口不提。”
凌芜踉跄了一步,差点没站稳。
所以这些年,她一直被蒙在鼓里?侯府从不向她提及太师府的事,也不准她主动说。
久而久之,她便也对当年的事缄口不言。
若非今日无意间撞见了薛碘他们的谈话,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晓这些。
“总之,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,你如今处境本就艰难,就别再想那些无能为力的事了。”谢彤显然也不想凌芜追究,毕竟这么大事就算她知道了真相,那也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。
谢彤正想拉凌芜回宴厅,凌芜却忽然停在了原地。
“彤彤,我忽然想起有些事,要不你先去宴厅等我吧。”凌芜道。
谢彤点点头:“那你忙完尽快来找我。”
凌芜应了一声,便转身走了。
她去了蒹葭院。
院门口的侍者看见凌芜,立刻恭敬地欠了欠身。
“殿下在里面吗?”凌芜上前问道。
“姑娘随我来!”侍者主动为其引路。
凌芜跟着侍者进到院内,远远便听见一声又一声的惨叫。
“殿下,奴才知错了,奴才以后再不敢妄议贵人了!”
“殿下,奴才知错,求殿下饶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