颍本想拉着朝轩铭去别处坐坐,却发现他整个人有些僵硬地杵在原地,俊雅的面容也绷得紧紧的。
朝轩铭回过神来,随即扯出一抹儒雅笑意:“那走吧,去看看。”
不知为何,看着身边言笑晏晏的姚玉颍,他的脑海里却不断蹦出凌芜的面容。
那年他第一次向她表露心迹,她折下一朵芙蓉花送给他。
她说:“我最喜欢芙蓉花,你一定要照顾好它,不能让它有一丝一毫的损伤。”
他应下了。可他没做到。
自那以后她没再送过他花。
而今她再次献花,却是给了那人。
同样心生不悦的还有朝轩昱,她明知那朵花的意义与众不同,却还是送给了荣王。
到底是她真的不在意,还是只是单纯在巴结荣王?
她应该还不知道,那棵树是他让人移走的,早知她如此不在意,当初他不如什么都不做。
想到此,朝轩昱有些烦躁地喝了口手中的清茶。
“薛大人到!”就在众人忙着观景的时候,侍者带着薛碘走进了院中。
薛碘看上去五大三粗,手中牵着一只模样凶狠的黑犬,黑犬此刻正看着人们手中的茶点,嘴巴里不住地流着哈喇子。
“啊!”有几个年轻女子在看到黑色凶犬后,吓得纷纷叫出声来。
有些养尊处优的贵女自是没见过这般凶神恶煞的东西,即便见过,那也是被关在笼子里的。
可今日薛碘却十分乖张地将爱犬带进了荣王府的后花园。
“薛大人,要不还是让小的给您将爱犬牵走,别吓着贵人们!”侍者上前劝说。
薛碘不耐烦地睨了眼侍者,一把推开了他,牵着黑犬往里走。
“荣王殿下!别来无恙!”薛碘笑容肆意地走到玺长宴近前,冲着他拱了拱手。
玺长宴挑眉,瞥了眼流了一地哈喇子的黑犬,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:“狗不错!”
“哈哈哈!殿下若喜欢,微臣可以把它放出来给您玩玩!”薛碘笑声粗犷豪放,差点让人误以为他真的只是不懂礼数罢了。
可一路爬上来的人,哪有不懂察言观色的?不过是以此作为伪装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