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劳烦老夫人费心了!”
说罢,她手中的碎瓷片猛地划过面颊,洁白的肌肤留下刺目的血红。
“你……”关老夫人望着凌芜脸上狰狞的血痕,也是被惊到,连声音都忍不住发颤。
这时,夏氏闻讯赶来,看到凉亭中的一幕,也惊得忍不住倒吸口凉气。
“今日是我冒犯宋氏,这份罪我认了,但宋氏花重金让人去墨香斋闹事,此事证据确凿,人证物证俱在,不容她抵赖,既然侯府不愿管,那我便去找官家来断!”
“什么证据?哪来的证据?”夏氏很快抓住了重点。
凌芜冷笑:“有了之前世子的教训,夫人以为我还不会多留个心眼吗?如今宋氏犯事的人证物证,我悉数掌握,她不认,我自有办法让她亲口认下!”
“你这孩子……你怎生如此倔啊!”关老夫人气得捶胸顿足,老泪纵横,“你说说你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,怎能随便划伤自己的脸啊!”
“是啊,毕竟我也没想到老夫人如此恨我,竟是连我这张脸也想毁去!”凌芜定定望着关老夫人,眼底泛起猩红。
宋窈儿一脸关切地轻拍关老夫人的后背:“祖母你切莫动怒,小心自己的身子!”
夏氏斟酌之下,还是上前扶起了凌芜:“先回院里治伤吧!”
“还不快去给世子夫人请府医?”
朝轩昱是和府医一同赶到宁玉轩的。
府医给凌芜察看过伤势后,沉声叮嘱道:“短期内不要沾水,悉心调养一般是不会留疤的。”
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,尤其是关老夫人,毕竟凌芜若真的因此留下疤痕,她只会更加自责。
“阿芜,你也累了,先好好休息。”夏氏缓声叮嘱了一句,转身带着其余三人出了屋子。
凌芜看了眼他们祖孙三代离去的背影,他们看上去其乐融融,仿佛她才是那个异类,是不融于整个侯府的外人。
“府医,你也替我夫人看看,你看她的脸,可有大碍?”朝轩昱刚出门,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府医。
这个夫人自然不是里面的凌芜,而是他身边的宋窈儿。
宋窈儿脸上和脖子上都有红痕,但和凌芜的伤比起来,实在算不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