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心的无以复加,明明从前也是金尊玉贵,蹭破点皮都能哭喊半天的娇娇儿,怎么就变成这般了?
这般麻木、冷漠,好像这只手臂,这具身子都不是她的一般。
马车抵达侯府门口,凌芜跟随老夫人进了府宅,正好碰上下值回府的朝轩昱。
关老夫人擦着眼泪,整个人都显得沧桑了几分。
朝轩昱本就是刻意等在花园里,等的是凌芜。
他知道元宵那晚,他说了很多伤人的话,他一直想找机会和凌芜当面说清楚。
可这些日子又一直拉不下脸。
他正要走上前去,却见关老夫人眼眶泛红,神色哀痛。
朝轩昱顿时怒火上涌,满腹的和解之言全部抛诸脑后,他一把抓住凌芜的臂膀:“凌芜,你到底又和祖母说了什么?”
凌芜蹙了蹙眉,只定定地看了一眼朝轩昱,转身就走。
“凌芜我在跟你说话!”朝轩昱心头怒意更甚,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,“我问你话,你聋了吗?”
“你是不是又在祖母跟前胡言卖惨,惹得她老人家心疼?你怎么总是屡教不改!我早就跟你说过,你有什么不满直接冲着我,祖母年岁已大,你就不能让她老人家多省省心吗?”
他拉着凌芜,拼命地摇晃她的身子。
凌芜几次站不住,差点摔翻在地。
直到那一抹鲜红再也遮掩不住,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前。
狰狞的血痕,像是一条丑陋的毒蛇,静静地盘桓在她破碎的白色衣袖上。
关老夫人急得上前呵斥:“你这是做什么?臭小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