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官家下令严查,如有叨扰之处,望殿下莫怪。”
元宵夜?凌芜忽然想起那晚带伤出现在她院里的荣王。
难道是……他干的?
玺长宴眸光淡淡落在凌芜身上:“没吓到世子夫人吧?”
朝轩铭趁机开口询问:“阿芜,你怎会在这?”
“还能是为什么?自然是被侯府推出来做替死鬼的。”薛碘一脸讥讽地望向朝轩铭。
朝轩铭定定地看着凌芜,却见凌芜沉默地垂着眸,似是对薛碘所言尽数默认。
朝轩铭神色明显阴郁,她为什么不反抗?侯府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,她贵女的傲气呢?都去哪儿了?
“侯府……”玺长宴双臂抱胸,悠哉游哉地不知想些什么,最终化成一道轻蔑的讥笑,言行间对侯府的态度已然明了。
他,压根没把侯府放在眼里。
这时,凌芜忽然跪地:“请薛大人高抬贵手!”
她并没忘记此行的目的,已经走到这儿了,她要完成她要做的事。
朝轩铭脸色越发阴沉,心头仿佛窝着一团火:“凌芜,起来!”
她没有尊严的吗?堂堂世子夫人居然去跪薛碘这种下九流爬上来的人!
凌芜却仿佛没有听见,静静跪在那儿,神色无悲无喜。
“凌芜……”朝轩铭有些怒了。
凌芜抬眸,冷声道:“侯府于我有恩,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,与旁人无关。”
三年的道观生活,历历在目,她再也不想回到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。
只有她的存在有了价值,她才不会成为弃卒,只要不让她回到过去,这一切羞辱对她而言都不算什么。
朝轩铭狠狠噎住,竟不知该说些什么,心头怒意汹涌。
这是凌芜第一次见他动怒,翩翩俊逸的侯府二公子,原来也有生气的时候。
他享受着侯府给予的一切,早就与侯府融为一体,之前看着她挣扎痛苦,他能做到无动于衷,怎么这次就不行?
是了,他能忍受侯府内里的不堪,却不愿将这份不堪生生示于外人面前。
说到底,只是因为没有伤及到他的颜面罢了。
凌芜涩然一笑,眼底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