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可她实在没想到,他对她竟是连一丁点信任都没有。
“你也觉得我是要害她?”凌芜心底怒火燃烧,却又被她强行按下,最后化为阵阵讥讽的笑。
朝轩昱看着她眼底的破碎,不知为何到了嘴边的维护之言却怎么也说不下去。
宋窈儿目光对上凌芜,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,很快又避开了对面的注视,默默将头靠在朝轩昱的怀里。
朝轩昱望着虚弱无力的宋窈儿,心头一紧,随即语气强硬道:“凌芜,你若亲口和窈儿道歉,此事便就此揭过。”
凌芜神色淡漠,眼中的凉薄宛如倒刺一般扎进人心底:“我没做过的事,绝不可能道歉,你若不信,大可去府医那儿问个明白。”
说完,她转身要走,走过他身边时,凌芜又忽地想起什么,停下道:“我在道观病了三年,每次昏倒他们都是用这样的法子唤醒我,久病成医的道理世子不懂吗?”
她的话犹如一根针,毫无防备地扎进朝轩昱的心上,震得他半晌说不出话。
他不敢想象自幼金尊玉贵的凌芜是怎么一次次病到昏厥,又是怎么一次次熬过来的,他们甚至连大夫都不愿为她请,冷眼看着她的病情恶化,看着她在病榻上半死不活地挣扎。
他心口疼得发闷,甚至感觉无法呼吸,他看着她消瘦如纸的身影消失,整个人却久久无法回神。
“少夫人!”缨儿的一声呼唤,将朝轩昱的神思拉回。
朝轩昱有些不耐烦地看向门外,正要催促府医,府医恰在这时赶了过来。
府医诊断后,缓声道:“世子殿下,少夫人定是连日操劳,不得好眠,太过焦虑所致,老夫开些药回去后让少夫人好生休息即可。”
“大夫你再看看呢,方才可是有人对咱们少夫人又是捏又是掐的,少夫人晕倒是不是与此有关?”缨儿不甘心地问,似乎很想坐实凌芜陷害少夫人的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