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他和白疏影结婚的那一年里,留下来的记忆就只剩下了痛苦。
他故意纵容沈月茹把他从白疏影身边支开,来惩罚她当年把他从沈月茹身边抢走。
他故意把她扔在家里,带着沈月茹参加世家的宴会。
听着别人对白疏影的诋毁,他甚至在心底里也觉得,白疏影根本配不上霍家少夫人的位置。
他好像已经说服了自己,当初的事,全是白疏影的错。
那晚白疏影的药里,没有他的纵容。
甚至,那晚在白疏影的手术室前,他也因为这份恨意,毫无负担地转身就走。
得了羊水栓塞,那是白疏影的命不好。
更何况就算他主刀,白疏影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。
这一切,都是白疏影插足别人感情的惩罚而已。
霍霆轩像是魔怔了一般,抚上了木门上忍冬花的花纹。
白疏影和这忍冬花多像啊!
她永远能在逆境之中顽强地生存下来。
没有人会知道,他在从楚安澜口中听到白疏影安然无事时,心里有多庆幸。
他虽然不想失去沈月茹,却也不想失去白疏影。
他和白疏影是夫妻,是户口本上的一家人。
无论如何,他都不希望她出事。
所幸,白疏影现在醒来了,还愿意承认她霍家少夫人的身份。
男人听着从屋里传出来的笑闹声,眸底漾出浓浓的笑意。
这样多好啊,白疏影在家乖乖地带着福宝。
他一下班回来,就能看到这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。
他就算有再多的疲惫,也都能烟消云散了。
想到这儿,男人伸出手,推开了门。
白疏影正抱着福宝认书上的草药,母子俩一唱一和,微风徐徐吹起女人的发梢,吹皱了霍霆轩心中的涟漪。
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白疏影这么温柔的样子。
白疏影身上闪耀着的母性,让霍霆轩想到了霍夫人。
他突然好想把白疏影搂紧怀中,闻闻她身上,会不会有他想象中的奶香味儿。
福宝听见门口的动静,小团子循声望去,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