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会来到这里,是因为许雅涵在和她的通话中数次表示出了自毁倾向,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非常不对劲,让人不免联想到她是产后抑郁了。作为她为数不多的联系人之一,程实专程从隔壁省坐高铁过来,本想好好陪陪许雅涵,开解一下她,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程实看向另一旁的管家,从事发后他就一刻不停地忙碌着,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,将情况告知了杨泽宇的父母还有他的弟弟。现在他们几个应该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了。
假如杨泽宇出事了,他们将会如何追究程实的责任?会将她告上法庭还是索要赔偿金私了?她支付得起赔偿金吗?会不会赔到倾家荡产?赔不起的话要坐牢吗?
程实胡思乱想着,越发焦躁不安。
时间在煎熬的等待中流逝,不知过了多久,杨泽宇没有回来,传回来的是他的死讯——肾脏破裂导致大出血,抢救无效已宣布死亡。
人,就这样没了?
程实大脑一片空白,浑身发软,瘫坐在沙发上。周围似乎被按下了停止键,程实听不到四周的声音,目光也渐渐涣散。
完了,她的人生完了。
程实忽然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似乎有人在她耳边呼唤着她的名字:
“程实,程实!程实快起来,老师点你名字啦!”
程实从课桌上抬起头,看着周围的一切,一脸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