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你他妈装什么大尾巴狼!”
“梁优!”邱问声脸色黑沉,脖颈处青筋突突直跳,扬起的手生生僵在半空,
“呵!”梁落直视着他,高抬下巴,一侧脸递上去,讥讽,“打啊,手都抬起来了,你倒是打啊!”
邱问声胸口堵胀,黑眸死死盯着她,手死死攥紧。
四周寂静,落针可闻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邱问声收回手,仰头缓缓闭了闭双眼,情绪难测,“你是不是姨妈来情绪不好,我去给你煮红糖鸡蛋。”
说罢,他转身,穿过满地狼藉,面无表情出了卧室。
一滴泪落下,梁优的情绪再难压制,趴在床上抽泣出声。
总是这样,一次又一次 ,她宁愿那一巴掌狠狠扇下,断绝她所有的希望和期待。
让她彻彻底底的恨他,对他再无依赖,再无半点爱意。
可他总能这般,她狰狞愤怒的拿起,他不明不白的放下。
蒋柔词的存在他从未解决,她的情绪,他也从未真正抚平过。
七年婚姻,梁优变得面目狰狞,尖酸刻薄。
事实证明,嫁给自己钟爱之人,也不一定能婚姻幸福美满。
离开别墅时,梁优只带了身份证和自己从小到大的各种证书,其他的东西,她一样没带走,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拿。
看着餐桌上那碗煮好的红糖鸡蛋,她怕,怕自己多待一秒,就会溺死在邱问声亲手编织的甜蜜陷阱里。
所以,她走得很干脆,只留下她单方面签好的离婚协议。—
清明时节雨纷纷。
扫墓的人很多,周雪梅见只有儿子一个人来。
不悦,“梁优呢?给你大哥扫墓这么重要的日子,她怎么没来?”
邱问声走近墓碑,卷起衣袖清理碑前的杂草,“她身体不舒服,我让她在家好好休息。”
“矫情!”周雪梅翻了个白眼,不满,但儿子发话了,她也只好道,“人不来,我让她准备的祭品和食物呢?”
邱问声,“祭品和食物?”
邱家祭祀繁杂,祭品元宝要亲手折,十八道热食要当天亲手做,周雪梅嫌累,蒋词柔借口带孩子,往年都是推给梁优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