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晶瓶打断。
那瓶酒在实验灯下泛着奇异的流光，像是封存了一片星海。
“沧曜刚给的，说是他自己特制的酒，能帮我恢复精神力。你检测一下这酒什么成分，有没有问题。”
海文的手明显抖了一下。
刚做过检查，他太清楚蓝珞的精神力状况有多棘手。
他小心翼翼地举起瓶子，“这能恢复精神力？可连特供的舒缓剂都收效甚微，怎……”
话到一半突然噤声。
海文终于意识到什么，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。
小姐这是……在怀疑沧曜大人？
这个认知让他后背沁出一层冷汗。
“检测吧，我要尽快知道结果！”
海文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微微发抖，小心谨慎地倒出几滴酒液，开始检测。
蓝珞站在实验台旁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金属台面。
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她紊乱心跳的具象化。
焦躁、愤怒、还有某种即将揭晓真相的窒息感。
她死死盯着检测仪闪烁的指示灯，仿佛那里藏着能将她整个人生颠覆的秘密。
时间被无限拉长。
实验室恒温系统发出的细微嗡鸣变得刺耳，墙上时钟的秒针走动声如同擂鼓。
“叮……”
检测完成的提示音让两人同时一震。
海文盯着光屏上跳出的数据，嘴唇颤抖着，几次欲言又止。
“这酒确实有问题，对吗？”
蓝珞的声音在密闭实验室里格外的冷，海文猛地一哆嗦，镜片后的眼睛慌乱地眨动着。
“小、小姐……这酒里含有人鱼高浓度血液成分，还有浓缩的精神力结晶。如果喝下，确实能立即补上亏空的精神力，但……”
蓝珞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。
竟然……真的能恢复精神力？
这个认知让她胸口一窒。
“但什么？”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得不像自己。
“但酒的成分是有碎星砂……这东西，下在人鱼身上是慢性致命毒素，可一旦其他兽人服用，半小时内就会毒发、暴毙而亡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