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让他心尖发烫。
这样生动的模样，是因他而起的。
这个认知让他的指尖不自觉地在她腿上加重了力道，又在即将越过界限前堪堪停住。
本能叫嚣着要更进一步，但理智却提醒他，玩火可以，若真把妻主惹急了，可不是什么好事！
好不容易熬到用餐结束，蓝珞想起身，却发现沧曜的手仍牢牢按在她腿上。
“拿开！”
她压低声音，深橙色的瞳仁里燃着灼人的怒火，像是要将眼前这条放肆的人鱼烧成灰烬。
沧曜倾身靠近。
“妻主……”他故意停顿片刻，才慢悠悠地补上，“腿麻了吗？要我抱你起来吗？”
蓝珞咬着后槽牙，一字一顿道：“不需要，你再不拿开，我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沧曜就识趣地收手。
蓝珞一秒都没耽搁，快步走到蓝霄身侧。
“哥，去书房吧，我有事找你帮忙。”
蓝霄眉梢微挑，“好。”
兄妹俩并肩走出了餐厅，餐厅内只剩下沧曜和林墨，空气骤然凝滞。
林墨的军靴重重碾过地面，灰眸冷冽如刀地看向沧曜。
“你刚才，过了。”
沧曜懒散地靠在椅背上，闻言抬眸，眼底的笑意未散。
“我喜欢妻主，自然要用我的方式争取。倒是林少将你……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搞不清楚，有什么资格质问我？”
沧曜的话像一柄钝刀，狠狠剐开他这几天刻意回避的某个念头。
他想要什么？
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蓝珞对着蓝霄时扬起的发自内心的明媚笑容。
那画面突然如潮水涌来，冲得他呼吸微滞。
此时沧曜优雅地推开座椅，站起身，见状轻嗤一声。
“林少将慢慢想，毕竟……”
他转身时冰蓝色长发扫过林墨肩膀，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。
“毕竟想明白了，才是真正的对手。”
林墨站在原地，指节抵在眉心，突然低笑出声。
是了，他怎么会不懂？
只是……
那些未报的血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