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卷毛扫过他手腕。
\"沈先生,姜小姐。\"海明远不知何时出现在车旁。
这个总穿藏青制服的老佣人弯着腰,额头的皱纹里还沾着暮色,\"张经理说您要来,我刚把院子扫了。\"
车拐过第三排香樟,沈杰突然踩了脚刹车。
路灯从树缝里漏下来,照见斜前方那栋独栋别墅。
米白的院墙里,三层高的房子像浸在草莓糖浆里——外墙是饱和度极高的粉色,窗框描着鎏金纹路,连屋顶的琉璃瓦都泛着淡粉。
隔壁那栋欧式古堡风格的别墅正亮着暖黄灯光,对比之下,这栋粉房子活像被孩子用蜡笔强行涂上去的。
\"这\"沈杰喉结动了动,\"和小区风格差太多了。\"
\"姜总收购的是"锦绣"地产。\"海明远跟着下了车,钥匙串在他手里叮当作响,\"这栋是原老板给女儿建的,说是"要全南城最粉的公主屋"。
后来公司资金链断了,就抵给姜总了。\"
姜雅琴的手指抵在唇边:\"我爸提过一嘴,没说具体样子\"她转头看沈杰,眼尾微微上挑,\"是不是很丑?\"
\"像童话书里的。\"沈杰鬼使神差地说。
其实他更想说\"暴发户审美\",但看她耳尖泛红的模样,鬼使神差改了口。
海明远已经开了院门。
沈杰跟着姜雅琴往里走,脚底下的青石板缝里还沾着新扫的落叶。
走到玄关时,他仰头看见门楣上的雕花——是纠缠的玫瑰和葡萄藤,每片叶子都镀了金,在月光下闪得人眼花。
推开门的瞬间,中央空调的暖风裹着松木香扑过来。
沈杰望着头顶那盏水晶灯——足有半人高,垂着的水晶坠子比他大学实验室的烧杯还透亮。
大理石地面能照见他发梢的影子,楼梯转角处摆着一人高的青花瓷瓶,瓶里插的干花还带着金边。
\"这得\"他咽了口唾沫,\"得多少装修费?\"
\"我爸说"反正没花钱"。\"姜雅琴脱了外套挂在玄关,驼色针织衫衬得她脖颈雪白,\"海叔,二楼客房的被单换过了吗?\"
\"今早刚晒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