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布包时,指尖碰到魏芷荣粗糙的指腹。
她瞥见沈杰在旁边憋着笑,突然开口:“阿姨,我们订的是标间,两张床。”
“标间好,标间好。”魏芷荣的脸这才缓和些,“两张床安全”她突然想起什么,又补了句,“被子也要分开盖!”
沈杰看着母亲红涨的脸,终于没忍住笑出声。
姜雅琴悄悄踩了他一脚,他低头时,正看见她耳尖泛着淡粉——原来这丫头也会害羞。
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把魏芷荣的唠叨卷进风里。
沈杰望着茶几上姜雅琴带来的青菜,突然想起昨晚她秒回的“好”。
或许从那个时候起,他们就已经站在秋天的风里,等着北方的银杏落满肩头。
而有些话,比如“两张床够不够”,还是留到上飞机前再问吧。
晚饭后的客厅飘着陈皮茶的香气,魏芷荣把绣着牡丹的红布包塞给姜雅琴时,指尖还在微微发颤。
她扯着沈杰的袖子往阳台走,晾衣绳上的白衬衫被风掀起,拍在两人肩头。
“小杰,你听妈说。”魏芷荣压低声音,眼角的细纹因为紧张挤成一团,“雅琴这丫头实心眼,你可不能由着她。昨儿楼下王婶说她闺女跟对象旅游,回来就就有了。”她喉结动了动,“你们晚上睡觉,门得敞着条缝,被子被子绝对不能盖一个!”
沈杰差点被风呛到,手忙脚乱扶住晾衣杆:“妈,我们订的标间两张床,中间隔了个床头柜呢。”他想起上个月母亲突然杀到他租的公寓,借口送汤实则查岗,当时他和姜雅琴正各自抱着笔记本改方案,“上回您大半夜敲我房门,我睡衣扣子都系错了三颗,您总不能还怕我现在”
“我怕的就是你现在!”魏芷荣抄起晾衣夹敲他手背,“你小时候偷喝你爸的二锅头,还说自己是‘小武松’;高中追伍芷清,把早饭钱攒起来买水晶球,结果人家转手送了李毅风——你哪回靠谱过?”她突然顿住,意识到说漏了嘴,眼神飘向客厅里正低头整理红布包的姜雅琴,“反正反正雅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没完!”
沈杰揉着发红的手背,余光瞥见姜雅琴抬头,正用指节抵着嘴唇笑。
他突然想起什么,掏出手机晃了晃:“您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