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白。
\"怎么样?\"他声音发哑。
姜雅琴把试纸递给他。
淡蓝色的塑料片上,一道红色杠像道裂痕。
沈杰的瞳孔猛地收缩,耳边嗡鸣如雷。
他想起前世在工地时,工头拍着他肩膀说\"你小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\";想起伍芷清婚礼上,她丈夫替她夹菜时,她眼里的光;想起姜雅琴上周说\"想跑步\"时,眼底藏着的期待。
\"我\"他抓住楼梯扶手,指节发白,\"我明天就去和教授说休学\"
\"沈杰。\"姜雅琴突然抓住他手腕,\"你是不是看错了?\"她拿过试纸,在他面前晃了晃,\"只有一道杠,是没怀孕。\"
沈杰的呼吸一滞,盯着那道红杠看了又看。
他想起上周在药店,导购员说\"一道杠是未孕,两道才是\",后颈的汗顺着衣领往下淌,把衬衫后背浸得透湿。
\"哦。\"他松开扶手,整个人靠在墙上,\"没怀孕啊。\"
姜雅琴望着他发白的嘴唇,伸手摸他额头:\"你烧了?\"
沈杰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。
他能听见心跳声像擂鼓,震得她指尖发麻:\"我就是突然有点累。\"
傍晚的风卷起银杏叶,掠过图书馆前的草坪。
沈杰送姜雅琴回宿舍时,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。
走到楼下,他突然停住:\"我明天想去医院。\"
\"怎么了?\"姜雅琴抬头看他,眼里有担忧。
他望着她身后的晚霞,喉结动了动:\"男科。\"
姜雅琴的眼睛瞪得圆圆的,还没来得及说话,他已经转身跑远。
风掀起他的外套下摆,露出口袋里那片已经干枯的银杏叶——边缘皱得更厉害了,却还固执地保持着完整的形状。
沈杰跑到宿舍楼下的银杏树下才敢停下,背贴着粗糙的树皮,喉间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。
刚才姜雅琴那句\"男科\"在耳边嗡嗡作响,他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银杏叶,指腹蹭过叶尖的裂痕——和前世工头拍他肩膀时,他掌心的老茧纹路一模一样。
\"沈杰!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