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资还高。\"
陈启贤一直没说话,这时突然放下茶盏。
瓷盖磕在杯沿上,\"当啷\"一声惊得两人同时转头。
老教授扶了扶老花镜,目光在白雅鸽发白的指节和沈杰摊开的文件间来回:\"雅鸽,你上次说王工走的时候说"心寒",现在听小沈说这"寒"的怕不是钱。\"
白雅鸽猛地站起来,西装裤上的泥渍蹭到了沙发扶手。\"陈教授,我是来讨管理经验的,不是听他说教的。\"她抓起报表要收,却被沈杰按住手腕。
\"我还没说广告的事。\"沈杰的掌心隔着西装布料,能感觉到她腕骨的凉。
白雅鸽想抽手,却被他不轻不重扣住,\"你公司最近接的项目都是老客户介绍,新客户拓展卡在宣传上。
我可以让我公司的设计团队给你们做全套广告方案,线上线下同步推。\"
\"你当广告是过家家?\"白雅鸽冷笑,腕间红绳随着挣扎晃到沈杰眼前,\"我找过四家广告公司,最便宜的报价八十万。
你那些刚毕业的毛头小子——\"
\"我不要钱。\"沈杰松开手,往后靠进沙发里,\"但你得让我在广告里加一句:"白氏设计,把员工当家人"。\"
办公室里突然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叶的沙沙声。
白雅鸽的后槽牙咬得发酸,她想起上周五在茶水间听见两个主设闲聊:\"张工走的时候说,在白氏干十年,不如在小公司干三年有归属感。\"此刻沈杰的话像根细针,精准扎进她一直回避的痛处。
\"你这是道德绑架。\"她抓起茶几上的矿泉水猛灌一口,凉水呛进气管,咳得眼眶发红,\"我开公司是为了赚钱,不是当圣母!\"
\"赚钱和得人心不冲突。\"沈杰从口袋里摸出薄荷糖,推给她一颗,\"你去年利润多少?\"不等回答又说,\"我公司去年利润比前年少了15,但员工留存率从68涨到92。\"他指节敲了敲自己太阳穴,\"人心是看不见的利润,等你真遇到危机就知道了。\"
白雅鸽捏着那颗薄荷糖,糖纸在指尖发出细碎的响。
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:\"雅鸽,钱是浮在水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