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脸,“你爸同事家儿子就是这样,说不想结婚,结果是……是那方面有问题。”
“妈!”沈杰耳尖通红,“我正常得很!”
“正常个鬼!”沈宏毅扯他胳膊,“去年你追伍芷清追得跟个哈巴狗似的,今年突然说不想恋爱?不是心理有病就是生理有病!”
沈杰被拽出家门时,楼道声控灯“刷”地亮起。
他回头看了眼客厅——茶几上姜雅琴的实验室工作证被风掀开,照片里的姑娘还在笑,睫毛投下小扇子似的影子。
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呛得人鼻酸。
心理科医生问了半小时“是否对异性有好感”“是否排斥亲密接触”,最后在病历本上写“未见异常”。
男科诊室里,老医生摸了摸他的腺体,拍着大腿笑:“小伙子壮得跟牛犊子似的,正常得很!”
回家路上,魏芷荣沉着脸不说话。
沈宏毅搓着后颈:“那你到底为啥不想谈恋爱?”
“我想赚钱。”沈杰望着车窗外倒退的路灯,“前世……上回您住院,手术费差八万,我跪在校门口求伍芷清借,她连面都没露。”
车厢里突然安静了。
魏芷荣的手搭在他手背,凉得像片叶子:“傻孩子,家里有钱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回家说。”
进了家门,魏芷荣直奔卧室。
沈杰跟着她进去,看她从衣柜最上层摸出个铁盒,铁盒里躺着张银行存单——“存款金额:5,000,000元”,日期是2006年8月15日。
“06年你中考结束,在护城河救了个落水姑娘。”魏芷荣手指抚过存单上的公章,“你被混混拿板砖开了瓢,血把护城河的水都染红了。后来那姑娘的家人找过来,塞了这张存单,说‘孩子的命比钱金贵’。”
沈杰脑子“嗡”地响。
记忆突然涌上来:盛夏的蝉鸣,护城河边的垂柳,穿白裙子的姑娘在水里扑腾,他跳下去时裤袋里还装着中考准考证。
再后来是剧痛,后脑勺像被炸开,混混的骂声混着人群的尖叫……
“我们没敢花。”魏芷荣把存单塞回铁盒,“你爸说,这钱是你拿命换的,得等你自己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