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她的旧时光留出预算。
工商教学楼下的梧桐叶开始泛黄时，沈杰和姜雅琴刚把采购单传给周文翰。
远处传来女生们的惊呼声，金俊泰的笑声像破锣般撞进耳朵：\"这表是我爸从瑞士带的，二十万呢！\"
沈杰抬眼——金俊泰正站在花坛边，左手撩起袖子露出银色表盘，右手拍着鳄鱼纹钱包。
他脚边围着七八个学妹，郑妍昕踮着脚去摸他的手表链，发梢扫过他手背：\"金学长好厉害，听说你家在市中心有三套房？\"
\"那算什么。\"金俊泰把钱包\"啪\"地拍在花坛上，鳄鱼皮在夕阳下泛着油光，\"我爸刚在滨海区买了别墅，泳池能游二十米。\"他瞥见张宇轩从教学楼出来，故意提高声音，\"不像有些人，穷得连打印纸都要借。\"
张宇轩的脚步顿住。
他和徐启豪、赵俊帅交换了个眼神，徐启豪冷笑一声：\"二十万的表？
上回在奶茶店见他摘下来擦，我扫了眼后盖——温州产的复刻款。\"
赵俊帅踢飞脚边的石子：\"三套房？
他爸是菜市场卖水产的，我妈跟他婶子打过麻将。\"
金俊泰的脸瞬间涨红。
他刚要发作，郑妍昕却拽了拽他袖子：\"别理他们，我们去看学生会活动室。\"她的目光扫过沈杰，嘴角扯出个讥诮的笑，\"听说有人为了省钱，连打印纸都挑最便宜的？
就这还想办论坛？
我赌他期末必挂科。\"
\"郑妍昕。\"郭心瑶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，马尾辫绷得笔直，\"沈杰上周帮我补高数，你挂科他都不会挂。\"她转身时碰掉了郑妍昕的保温杯，不锈钢杯在地上滚了两圈，\"啊，手滑了。\"
金俊泰的手表在夕阳下闪着刺目的光。
郑妍昕弯腰捡杯子时，沈杰看见她耳后沾着的亮片——和刚才姜雅琴修铃铛时沾的机油不同，那是种刻意的、浮在表面的亮。
\"走。\"姜雅琴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，伞面上的皮卡丘被风吹得晃了晃，\"去打印店对设计稿。\"
沈杰跟着她往校门外走，听见身后传来金俊泰的声音：\"下周学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