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一颗快坠下来的星子。
可这一次,他没有像前世那样慌慌张张地掏纸巾,没有说“我不生气了”,甚至没再看她第二眼。
“走了。”他拍了拍周文翰的肩膀,转身往宿舍方向走去。
晚风卷着桂花香扑进鼻腔,他突然想起姜雅琴说过的话:“北校的桂花开了,比南校的香。”
身后传来细碎的抽噎声。
沈杰摸了摸裤袋里的手机,姜雅琴的对话框还停留在“我妈说芝麻糖甜得刚好”。
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屏幕,突然想起重生那天清晨,他蹲在医院走廊,听医生说“准备后事吧”——那时伍芷清正和李毅风在三亚度假,而姜雅琴,正攥着他的手,在缴费单上签了“家属”。
树影在地上织成网,沈杰的影子被拉得老长。
他摸了摸后颈发痒的皮肤,那是前世在工地搬砖时晒出的痱子。
有些路,走一次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