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政没有耐心听她说什么兽夫,他不高兴,那她也不能高兴。
本以为花眠会服软道歉,却没想到对面的雌性突然眼眶一红,泪珠从面颊滚落,哭得梨花带雨,委屈又可怜。
这下轮到南宫政愣住了。
他见过的雌性在他面前都是端庄优雅的,生怕惹得他厌恶,就没有花眠这样的。
“你先别哭。”
南宫政只能把手帕递给了花眠。
花眠用手帕胡乱的擦了擦,把面颊都擦红了,看起来柔弱又可怜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,我……我太害怕了。他是为了我被抓走的,现在生死不知,下一个被抓走的会不会是我?”
南宫政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“别怕,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抓走的。”
花眠像是遇到了救星。
伸出双手抓住了南宫政的手腕。
“殿下,你知道他们是谁?”
南宫政眼里冷了下来,面上却带着温柔的笑容。
“地城监狱长受过史密斯家族的恩惠。”
花眠暗自记下这个名字,迟瑞查出来的有关家族里,并没有史密斯家族。
“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”
花眠语气失落,想到晏安身上的淤青,以及他充满爱恋的眼神,她不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,越想,眼眶的泪水就越聚越多。
南宫政看出了她脸上的恐惧和难过。
看起来不像是装的。
他对面这个雌性年纪不大,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,往日的骄傲似乎在这次差点死了一个兽夫的磨难下,消失了。
他捻了捻指尖。
正想说点什么,却见对面的雌性突然面色惨白,揪着心口的布料,晕了过去。
他瞳孔一缩。
猛的起身探了探她的脉搏,却发现脉搏很微弱,仿佛一缕青烟,随时都要消散了。
这绝对不是装出来的。
他抱起花眠就大步离开了餐厅。
但是刚才的动静太大了,餐厅里的人都看向了他们。
阮甜本来也在探头探脑的看,却突然看到了南宫政怀里那个雌性垂下的胳膊上熟悉的光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