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让秦蓉知道了一件事:“杨大人,那些点名的官差欺负他们两个的事情,您是不是知情的?”

    杨县令没回答,这就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想到裴玄上次被抽的身上每一块好肉,还有裴晟脸上的那道伤疤,秦蓉开口:“我也给您透个底吧,昨日我已经将两个孩子认作干儿子,我视他们为亲子,既然是我们家的人,我就不会再让他们受欺负。”

    杨县令觉得头又疼了,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好半天没说话。

    一旁的师爷瞧着杨县令的动作,想着自从秦蓉一家来到长森县之后,杨县令请大夫治疗头疾的次数都变多了。

    秦蓉开口:“其实我觉得,如果陛下真的觉得这两个孩子该死的话,一定不会让他们活着来岭南了,既然来岭南了,说明陛下是想让两个孩子重新过属于自己的人生,再说了,身在岭南,月月点名,以后三代都不得出岭南,考功名,他们俩以前那可是世子爷,小公子,出行有仆从,还能读书识字考功名,现在让他们这样无父无母的活着,挺痛苦的了,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再说了,等您年底调任克州,说不定我们家还有什么好法子再助您往上升一升呢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的杨县令想到了最近的曲辕犁,这个东西交上去之后,克州刺史韩畅已经和他透过底了,等他去克州待满一年,不用等四年考察,又能往上升一升,这都亏了秦蓉一家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他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长森县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他开口道:“行吧,但是只有一条,裴玄兄弟俩若是之后犯了什么错,只要本官在任县令一职,必将严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