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传钟声。五十名傣傈族装扮的死士从经幢后杀出,手中长刀的锻造纹竟与李定国亲卫佩刀如出一辙。沈惜棠的弩箭射断敌酋银腰带,露出的刺青令众人骇然——竟是孙可望旧部的\"平东王\"黥面!
\"好个佛门清净地!\"萧珩劈碎某柄长刀,\"暹罗的僧兵,倒成了流寇的爪牙!\"
万象澜沧王宫的沉香裹着血腥气,沈惜棠的皂靴碾过《寮国贡单》的残卷。萧珩的绣春刀劈开勃拉邦佛寺的暗窖,跌出的《李定国盟书》突遇潮气泛潮——贝叶经上的血指印,竟与永历帝的掌纹严丝合缝!
“千户大人请看这火漆。”她轻声说道,玉指轻轻划过封蜡上的莲花纹,仿佛那精致的纹路在她指尖下绽放开来。
“这‘湄公镇守’的印文规制,应该是晋王所用的……”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。
然而,就在此时,宫墙外突然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,打破了原本的宁静。众人惊愕地望去,只见十二名身着白衣的白莲教徒手持安南铜炮,如鬼魅般冲杀而来。
这些白莲教徒的装填手法异常娴熟,与神机营残部如出一辙,显然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。他们的铜炮威力巨大,每一发炮弹都能在宫墙上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。
沈惜棠见状,脸色微变,手中的银丝如闪电般飞出,瞬间将其中一门铜炮绞碎。铜炮的碎片四处飞溅,其中一块残页恰好落在了她的脚下。
沈惜棠定睛一看,只见那残页上赫然写着“澜沧军饷簿”五个大字。她心中一动,连忙将残页捡起,仔细查看起来。
这一看,她的脸色变得越发凝重。原来,这残页上记录的竟是永历十八年虚报的万担暹罗米粮,而这些米粮竟然全数标注着“输赫图阿拉象营”!
\"该去琅勃拉邦走一遭了。\"她劈碎盟书,\"看看澜沧王的‘万象铁骑’\"
四更天的更声里,当两人策象赶至湄公河时,沐府典吏的尸首正悬在占巴塞佛塔尖顶,怀中的《中南半岛舆图》夹页里,女真文标注的渡口与沙定洲叛军的象兵路线完全重叠!
金边吴哥窟的残阳浸透砂岩,沈惜棠的牛皮靴踏碎《真腊贡单》的焦页。萧珩的刀鞘击碎某座四面佛的眉间轮,露出的密格里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