蚕丝手套吸附的赤火金屑拼出母亲临终刻下的血字。
她突然记起实验室离心机的嗡鸣,手中磁石枢机却已本能地扳向最后一道机关——运河闸门轰然洞开,积蓄的毒水将整片货栈区吞入冰火交织的炼狱。
腊月的寒风裹着运河的冰碴,沈惜棠立在璇玑货栈新铸的磁石水闸上,手中青铜测厚仪的指针在琉璃表盘上疯狂震颤。
三日前从沧州暗渠打捞出的景泰朝铜匣,此刻正在闸口铁索间发出沉闷的撞击声——匣盖的螭吻纹与萧珩胎记的纹路严丝合扣。
\"东家,工部的人堵了运河上游!\"老秦的皮袄上结满冰霜,腰间北狄弯刀沾着靛蓝色的狼毒粉。
沈惜棠挥锤砸开铜匣锈蚀的锁扣,磁石粉从夹层簌簌而落,显形的《景泰兵械谱》残页上,赫然绘着改良床弩的图样——竟与璇玑货栈上月卖给太子的武器如出一辙。
她突然将铜匣抛入冰窟,吸附的赤火金屑在漩涡中拼出工部军械司的暗记:\"让漠北分号放出风声,说这批货是萧珩私造的前朝军械。\"
子夜时分,运河上游传来冰层碎裂的巨响。沈惜棠的磁石千里镜中,工部的官船被暗藏的景泰重弩射穿船底。
她扳动水闸机关,二十根淬毒的磁石桩破冰而出,将倾覆的官船残骸钉死在河道中央。马三的私兵从暗渠拖出溺毙的工部主事,尸身怀中的密令已被狼毒粉蚀成靛蓝蛛网。
\"东家,萧珩的人马过了黑石峡!\"暗卫跪呈染血的舆图,硝石显形的脉络直指货栈地窖。
沈惜棠挥刀劈开冻硬的淤泥,露出暗仓中二十架覆满冰霜的佛郎机炮——炮膛内嵌的磁石弹丸,正与她三年前改良的燔石晶配方完全一致。
正月的爆竹声掩不住货栈地窖的锻铁轰鸣,沈惜棠的鹿皮靴碾过散落的磁石矿渣。
新铸的螭吻纹弩机在琉璃灯下泛着冷光,弩臂的螺旋膛线竟是用景泰朝铜匣熔炼重铸——这是萧珩三日前\"送\"来的\"年礼\"。
\"东家,泉州番舶被税监司扣了!\"老秦踹开铁门,手中暹罗火铳的燧石夹带着焦痕。
沈惜棠将磁石粉撒向火铳膛管,吸附的硫磺晶在琉璃镜中拼出税监司的缠枝莲暗纹:\"让水鬼队把货沉进抗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