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惨叫声被浪涛吞没。沈惜棠在颠簸中攥紧玉珏,忽然瞥见他后颈的旧疤——与父亲手札中描述的磁刑伤痕完全一致。
\"三年前那场磁暴\"她嗓音发紧,\"是你故意引开追兵?\"
萧景明突然咳嗽起来,血沫溅在磁石样本上:\"沈姑娘现在才想通?\"
他指尖抚过她颈后刺青,\"这处磁极图若与萧某的胎记不合,早该在醉仙楼那夜要了我的命\"
暗河尽头豁然开朗,晨光映亮运河新闸的青铜齿轮。沈惜棠忽然扳动闸机手柄,吸附在簪头的磁屑显影出完整的罪证链:\"萧景明!你早知我身上带着解药?\"
\"从你割腕喂血那日便知。\"他忽然贴近她耳畔,\"但沈姑娘的血比磁髓更烫\"
大理寺官兵的脚步声自闸顶传来。沈惜棠反手将磁石箔塞进他染血的衣襟:\"萧大人还是留着这番浑话,向三司解释磁髓案吧。\"
她转身时唇角却微微扬起,冰蚕丝手套在他掌心划过似有若无的轻痕。
萧景明忽然扣住她手腕,将半枚缠丝簪插进她发间:\"八年前在青州打的,总算物归原主。\"
簪头的磁石在晨光下流转,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——正如《璇玑谱》末页的箴言:\"磁极相生,山河同载\"。
运河地底的阴风裹着水腥气扑面而来,沈惜棠的银簪在闸机齿轮间发出细碎的刮擦声。
萧景明举着火折子贴近青铜轴轮,跳动的火光映出他眉骨处新添的箭伤,血珠顺着下颌滑落在玄甲护腕上。
\"这轴轮转向与《河工实录》记载相反。\"她捻起磁石粉撒在齿轮凹槽,吸附起的铁屑显影出歪斜的齿痕,\"工部当年验收时,萧大人没发现异常?\"
萧景明剑鞘突然卡住转动的齿轮,金属相撞的火星溅上他手背:\"永和七年春,我率兵在漠北追击狼骑。\"
他指尖抚过轴轮边缘的\"景泰御制\"铭文,\"回京时十二闸已竣工三月有余。\"
沈惜棠的冰蚕丝手套在青铜表面擦出刺耳声响。
闸室顶部落下的水珠浸湿鬓发,她借着整理碎发的动作避开他探究的目光:\"所以萧大人是想说,令尊督造的闸机被人偷梁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