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吸附着库内磁石,\"就像这些磁雷终将反噬其主。\"
沈惜棠挥刀劈开最后一箱军械,景泰朝制式弩机的龙纹竟与她的璇玑锁纹路相契。
她突然扳动弩机暗扣,二十支淬毒箭矢破空钉入库墙,箭尾素帛显形的北狄文字在磁石粉下扭曲成八个汉字:\"工技无善恶,人心分正邪\"。
秋分的明月映照着运河新闸,沈惜棠立在磁石了望塔上校准最后一架浑天仪。
突然,改良的磁石听地筒传来异样震动——三里外的官道下埋着三百斤燔石晶。
\"让水鬼队改道第七支流!\"她挥旗下令,货船暗舱内的磁石雷突然调转方向。
当新帝的龙辇经过石桥时,磁极逆转引发的爆炸将整座皇陵地脉掀上苍穹。
\"东家!玉玺!\"老秦捧着吸附磁石粉的景泰朝玉玺冲上塔楼。
沈惜棠将玉玺按进浑天仪枢轴,整条运河突然沸腾——二十年来工部埋设的阴毒机关反向运转,狼毒粉被磁石滤闸净化为治蝗药粉,燔石晶重熔为农具铁犁。
萧珩的玄铁鞭在此刻卷走玉玺:\"你以为毁去兵器就能天下太平?\"
他扯开衣襟露出溃烂的龙鳞烙印,\"看看这被磁毒腐蚀的躯体!皇权与工技,从来都是噬人的双头蛇!\"
沈惜棠突然扳动浑天仪终极机关,玉玺在磁石共鸣中炸成齑粉。
纷飞的玉屑吸附着《璇玑农书》雕版,在秋风中散作万家灯火。当第一架改良水车在运河畔转动时,新帝自焚的狼烟与萧珩的残旗,俱化作了《天工开物》扉页的注脚。
寒露的晨霜凝在运河新修的磁石闸门上,沈惜棠的冰蚕丝手套抚过青铜齿轮的咬合处。
改良的测厚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响——闸轴暗藏的螭吻纹凹槽内,吸附着半截断裂的磁石钥匙,与母亲遗物上的纹路分毫不差。
“东家,工部的人堵在上游!”老秦的独眼在琉璃灯下泛着血丝,手中磁石罗盘的指针正疯狂指向第七道河湾。
沈惜棠挥镐凿开闸门夹层,二十根浸透狼毒粉的青铜桩破冰而出,桩身的缠枝莲纹在硝石水下显形——正是工部尚书府邸的私印标记。
子夜时分,沈惜棠带人潜入河湾暗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