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仰起头,一双蓝眸看向五米高棕马背上,黑色的头巾下,苍白的脸眉眼精致深邃俊美。
矛盾的反差气质在墨冽的身上融合,显得特别的吸引人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从黑色罩袍下伸出,墨冽朝着棕马背上的林蔓枝方向抬高,声音有些低哑,像是低了八度的钢琴乐音,悦耳动听:“妻主。”
棕马雄兽顺势前蹄弯跪下俯下身,离地还有近四米高,为了方便背上的雌性下去,马背侧面又落下一个悬挂的木梯。
木枝小儿小手臂那般粗细,两边用兽皮串联起来,一节一节从马背上落到黄沙地面上,很窄到只能一只脚落踩,踩上去还会摇晃,这种木递不好受力。
以前在路上准备休息时下来,总提起心向下爬,还差点摔过几次。
坐在马背上车厢边缘的林蔓枝站起身,看了眼自家伤势严重的兽夫那只手一眼,犹豫了几秒。
墨冽的空里子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知道的,现在能清醒独自立立不过是强撑着罢了,哪好意思让一个病人帮自己呢?
林蔓枝俯身手抓住木梯的兽皮:“你往后退几步吧,我自己可以……”
墨冽眼中并没有任何波澜。
这几天相处,虽然不知道雌性为什么会用这种小心翼翼来对待他,很奇怪,但这种相处已是以前从未想过的美好相处。
作为兽夫,担起守护自家雌性的责任,无可厚非。
他单臂向上牵住雌性的手往前一带顺力接住抱进自己怀里,随即扣住她的腰将她放到身边后。
微哑的声音这时才在林蔓枝的耳边响起:“我抱你下来。”
脚踩在沙地上,林蔓枝对墨冽这种先行动了再说话的举动弄的愣了下,“你……”
墨冽从她腰间收回手,听到身旁雌性的声音,垂眸朝着林蔓枝看过去:“妻主还有什么事吩咐?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林蔓枝想了想,还是咽回了担心问对方身体的事。
精神核造成的身体永久性疼痛,现在没有什么办法解决,多问也只不过是在对方的伤口上再次撒盐而已。
她想大多数的病人,都是不喜欢被人当做病人那样小心对待的吧?
林蔓枝将心思转到搬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