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阎屹洲表达爱意的极端方式吓到了秦枳。
“阎屹洲……你……先松开……”
秦枳本能的挣扎,试图脱离阎屹洲的怀抱。
他的举动太过热烈,她有点承受不住。
而她所有的抗拒在阎屹洲看来,都是想要跟他划清界限,他偏执地认为,哪怕彼此间的误会解开,秦枳依然想要与他保持距离。
阎屹洲更是用力。
眼见着她真的快要窒息了,阎屹洲才意识到不对劲,倏然松开了手。
看着秦枳大口喘气,他紧张自责地仿佛要哭出来。
“对不起枳枳,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太开心了……”
秦枳渐渐缓过来,定定地注视着阎屹洲。
望着那双深不见底如同旋涡的眸子时,不知道为什么,竟突然有些害怕。
又忍不住的心疼。
她明白阎屹洲为什么会这样。
出生就没见过亲生父亲,才记事的年纪,又亲眼目睹母亲将他抛弃。
然后便是漫长的福利院生活。
在他人生最脆弱、最需要亲人呵护关爱的阶段里,他除了无尽的孤独什么都没有感觉到。
在国外的四年,虽说有阎老爷子护着,可对于他来说,又一次跟过去的所有人和事斩断联络,再次将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环境里,面对的也都是陌生人。
或许对他来说,仿佛重温了一段幼年时的福利院生活,甚至在阎家那样复杂的家族来说,他要面临的处境只能更加艰难吧?
那种心理压力可想而知。
两人突然解开心结的这一刻,他再次将自己拉回到那段对他来说最幸福的时光里。
一时间脑子里充斥着开心,与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情绪。
两种极端的情绪交织,他才会如此过激吧。
秦枳狠狠吞咽了下,心疼得喉咙发疼。
她主动抱住阎屹洲,在耳边低声说道:“阎屹洲,我喜欢你,四年前就喜欢了。”
阎屹洲身子蓦地僵住。
这是他第一次听秦枳说喜欢他。
他呆愣愣的像个木头人。
好半天都觉得自己深陷在梦境里无法自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