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嘁……”
阎屹洲轻嗤了声。
那张俊逸的脸上充满苦涩与自嘲。
下一瞬。
转为近乎癫狂的大笑。
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又像是突然发现,自己才是那个笑话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他疯子似的笑着,连握着秦枳肩膀的力道也不受控制加重。
秦枳吃痛。
精致小脸儿有些扭曲。
而阎屹洲肆意狂笑的样子太过瘆人。
哪怕秦枳正在气头上,也还是被震慑住。
敲门声骤然响起。
阎屹洲霎时止住笑声。
墨眸阴翳的眯缝起来,瞬间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猛兽,对着门口嘶吼。
“滚!”
门外先是一阵静默。
又传来佣人战战兢兢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声音:“少爷,我来给秦小姐送药。”
“进。”
佣人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。
正要打开。
阎屹洲冷冰冰的说:“你出去。”
佣人逃难一般的离开。
房门关闭的一瞬,阎屹洲森冷视线落在秦枳受伤的膝盖上。
“把丝袜脱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枳微微怔了一下。
且不说现在两人正在吵架,就是搁在平时,当着阎屹洲的面脱丝袜这么暧昧露骨的场面,她也是会不好意思。
“你先出去,我稍后会自己上药的。”
阎屹洲表情愈发阴沉。
秦枳越是表现的抗拒,他就越是心情烦闷。
心底里像是淤积着一团什么,憋得他透不过气来。
“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?”
“我自己会来。”
秦枳声音平静,不掺有任何情感。
在阎屹洲看来,她厌恶他,已经到达不愿被他触碰一下的地步。
“很好!”
他倏然起身。
逼近。
秦枳蓦地慌了神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