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孩子，怎么就变成了这样？
说话夹枪带棒的。
“你这是，怨大伯母了？”
温夫人说着泪水又盈满了眼眶。
“没有。”温彦平淡回道。
“只是我想，洗漱应该也是不行了。”
“换洗衣裳，想来也是没有的。”
她并没有很失落，在看到破败的院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。
虽然温泠月每次回来，温夫人都会提前半个月就将所有安排好，甚至亲自过问所有事宜。
她告诉自己，这才是被她刻意忽略的真相，她该习以为常。
而不是委屈和抱怨。
所有的，依靠指望别人都是不靠谱的。
包括亲人，包括爱。
温彦神情如常，温夫人却僵住了。
她磕磕绊绊，“衣裳，衣裳肯定是有的。”
“大伯母记得以前给你准备了很多新衣裳，你还来不及穿，我都叫丫鬟们给你收拾整理好了……”
她似乎在努力证明着事情没有温彦想象的那样糟。
“大伯母。”温彦却叫停了她的话。
她加重声音一字一句清晰道：“大伯母，我长大了。”
温夫人嘴唇动了好几下，却也没说出来个什么。
只眼泪又开始盈满眼眶，然后扑簌簌的掉。
“在大伯母的心里，彦丫头始终还是那个可爱的小丫头。”
她说的真挚又可怜。
温彦半分共情没有，直接打断，“可我十五岁了，大伯母。”
温夫人这次彻底没了言语。
目光这才落到温彦身上那身被误以为是乞丐的，极度不合身的衣裙上。
那上面的纹样依稀觉得熟悉。
她颇有感触道：“这还是……”
温彦接口，“这还是大堂姐送我的十岁生日礼物。”
若不是这件法器品质不错，温彦不敢想象如今的她到底会有多狼狈。
大姐，大姐以前还是对她不错的。
最起码父母走后，她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都是大姐送她的。
温夫人似乎心疼极了，眼泪又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