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怪物撞飞了塔里蒲,重又向竖爷扑来。竖爷正双手持剑等着怪物撞上来,那怪物并不直接撞上来,而是伸出左前爪拨开竖爷的铁剑,再顺势扑倒竖爷。怪物左前爪按住铁剑,右前爪按在竖爷的胸口上。竖爷被死死地按在地上,右手拽不动铁剑,左手够不着怪物,只能双脚乱踢向怪物的腹部。寒意瞬间袭上竖爷的心头,妻子、儿女、三恒、故乡的人和物一一掠过脑海,竖爷觉得他是没生的希望了,他最大的遗憾是即将身死异域,最大的牵挂是妻子、儿女和三恒。竖爷想着他就要死了,怪物却似中了定身咒一样,一动不动。竖爷正在诧异,怪物却突然全身抖动,大声吼叫起来。一直躺在竖爷身后的夏云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,就在怪物张口大吼的刹那,纵身跃起,双刀刺入怪物的口中。怪物受此重创,狂躁地甩起脑袋,甩掉口中双刀的同时,也撞飞了勉强维持站立的夏云。夏云也被重重地砸在林中粗大的梨树干上,落地不起。竖爷早已趁机滚向右侧,摆脱了怪物的控制,他顺手拿起铁剑,迅速站起身。
竖爷手持铁剑,望着怪物,发现怪物的肛门部位不知什么时候插了一把长刀,刀身已没入一半,三恒正站在怪物身后的不远处。竖爷总算是明白了:“想必是三恒不听话,偷偷地跟了过来,刚在自己深陷绝境的时候,忍不住冲上来,捅了那怪物一刀。不过这小子还真聪明,知道捅那怪物的肛门,这怪物看来全身除了七窍和肛部,其它部位都硬得像铁一样。”
怪物撞飞夏云,并不去理会竖爷,而是转过身,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,注视着不知所措的三恒。殷红的鲜血从它的口中顺着尖长的獠牙流出来,面目狰狞得就像壁画上的恶鬼。竖爷心知不妙,箭步挡在三恒身前。说时迟那时快,一道白光突然从竖爷的身后射向怪物。白光射中怪物的身体后,发出“滋滋”的响声,怪物坚硬的皮上竟焦黑了一块。怪物大吼了一声,似乎是因为疼痛而吼叫,叫声已经嘶哑,鲜血从怪物张开的口中像含不住的唾沫一样不停地溢出。白光仍不停地射向怪物。竖爷转头看去,只见身后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道人,一个须发花白的老道和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小道。两个道人口中念念有词,手上像变戏法一样射出道道白光。怪物全身坚硬如铁的红皮,竟被那白光射得到处焦黑。怪物突然全身鼓胀得更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