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谋划,很快就会被公之于众。”
茶盏突然炸裂,瓷片却在落地前被统子丫头定在空中。
宋言初抚掌赞叹:
“好手段。”
他眼中不见慌乱,反而带着棋逢对手的愉悦。
“那封信…确实不该现世。”
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他眼底深藏的恨意。
“我们宿主可以帮宋大人解决这个麻烦。”
统子丫头眼中蓝光流转:
“那封信,会在大理寺的人写入卷宗之前自燃。并且关于您的父亲宋太傅……你们父子之间的恩怨,我们也可以帮你……”
宋言初忽然起身,锦袍在烛火下流转暗纹波动。
他伸手抬起崔嬉下巴,指尖温度比那碎瓷还要冷:
“小姑娘,你可知这十年来,试探本官父子关系的人都是什么下场?”
崔嬉被迫望进他深渊般的眼眸:
“我知道大人每月初五都会去城郊祭拜一座无名冢。”
她声音发颤:
“也知道太傅书房里供着把染血的鞭子。”
宋言初瞳孔骤缩,他忽然松开手,转而抚过崔嬉发间那支素银簪:
宋言初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神色,目光如刀般审视着二人:
“你们呢,想要什么?”
窗外忽起一阵夜风,吹得烛火摇曳不定。
崔嬉她深吸一口气:
“只求得大人庇护,许我一个容身之处。”
“既然如此,若你能说出西街第六家胭脂铺子门前第三块青砖下的东西……我便依了你们。”
醉仙楼外,卢仁矩不敢进去只得在外面盯着。
直到三更梆子响时,卢仁矩才看到宋言初和崔嬉一前一后走出醉仙楼。
崔嬉手中捧着宋府鎏金名帖,她身旁的丫鬟望着那顶渐渐远的轿子,轻声道:
“宿主怎么知道那地下埋着的是他母亲的玉镯碎片。原书中,并没有记载……”
崔嬉松了口气,惊魂未定的说道:
“我猜的……宋言初这个人,总是一副从容的模样。可他的从容之下,怕是藏着滔天恨意。而他早逝的母亲,怕是他心底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