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宋言初只是将执盏的手微微一顿,眉峰轻挑时,烛火在他眼尾描出一痕金影。
虽是对着统子丫头发问,目光却锁着崔嬉:
“却不知姑娘你们,要如何相助?”
“我们能……预知天命。”
崔嬉被他看得耳尖发烫,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满室茶香。
所谓的预知天命,不过是仗着她与系统知道原书剧情。
宋言初忽地轻笑出声,盏中茶汤荡开细碎金光:
“姑娘莫非是……钦天监新收的弟子?”
“不是卜筮之术!”
崔嬉急得向前倾身,发间珠钗簌簌作响。她咬了咬唇,终是下定决心:
“我们是知晓大人命数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宋言初搁下茶盏,青瓷底托碰出清越声响。
系统光幕在他面前展开,机械音平铺直叙地诵读着卷宗。
面对突然凭空出现的光幕,宋言初并未觉得惊讶,他只是垂眸听着,修长手指在案几上轻叩,节奏始终未乱。
待话音落定,宋言初拂了拂袖口:
“这些事……都不过是些寻常的东西,若是有心人稍加打探,怕也不难知晓。”
茶雾缭绕间,他眼底似有寒星明灭,唇边笑意未达眼底。
统子丫头指尖泛起幽蓝光芒,案上茶盏凭空浮起,琥珀色茶汤凝成动态画面。
宋言初只是微微后仰靠上紫檀圈椅,指尖在扶手上轻叩,仿佛在欣赏一场寻常的戏法。
“半月前太傅大人赴早朝途中……”
茶汤中显现八名蒙面刺客从四方巷口合围轿辇的场景:
“遭遇来自陇西死士的刺杀。”
宋言初忽然轻笑一声,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钥匙放在案上。
钥匙纹路与画面中刺客腰间佩饰分毫不差。
“接着说。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,仿佛在评判戏班子演出的优劣。
崔嬉注意到他过分平静的反应,壮着胆子补充:
“太傅大人遇刺后……您书房暗格里的那封信,现在已经落入大理寺手中。你正在为此事发愁,因为您是如何安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