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该在教坊司的念安,却被人看见出现在东华门外。”
沈知韫温暖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像在安抚一只不安的小猫:
“别担心,这事交给我来查。倒是你”
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:
“这几日操心这样那样的事,累坏了吧?”
杨嘉仪在他怀里摇了摇头,仰起脸时眼中盛满依赖:
“你亲亲我,亲亲就不觉得累了。”
窗外月色如水,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温柔地包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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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清晨,教坊司门口。
沈知韫替杨嘉仪拢了拢斗篷的领口,指尖在她颈间流连了一瞬,才低声道:
“殿下,到了。”
教坊司的大门前,几名乐工正忙着搬运乐器。他们一见是公主车驾到来,众人慌忙跪拜。
杨嘉仪抬手示意免礼,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人群——念安果然不在其中。
沈知韫会意,微微倾身,他声音温润,却刻意提高了些音量:
“殿下不是要检查万寿无疆舞的编排么?”
杨嘉仪抿唇一笑,心领神会地点头。
辰时的日光穿过新换的琉璃瓦,在青玉地砖上投下七彩光晕。
杨嘉仪与沈知韫两人往内院走去,沈知韫的衣袖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既能让她的手指勾着,又不至引人注目。
教坊司中庭正在排演《万寿无疆》——三百名乐工的素纱广袖随乐声翻飞,宛如云海生涛。
沈知韫的指尖停留在回廊的朱漆栏杆上:
“殿下你看,这缠枝牡丹纹都是新雕的?”
栏杆上每朵花蕊都嵌着珍珠,花叶间藏着《九功舞》的工尺谱。
杨嘉仪正要答话,忽闻水榭传来清越笙箫——原是三十六名童伎在演练《紫云回》,最小的那个腕间金铃轻响,竟与檐角新悬的玉磬同调。
“念安这差事做的倒是用心,区区两日竟然让教坊司有如此变化。”
沈知韫笑着说与杨嘉仪听,他转头的功夫却见杨嘉仪已走向乐悬处。原来的那架“九天乐悬”,如今重新立着九尊鎏金编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