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望向她,眼底是一片沉静的温柔,像深夜无波的湖面,能将所有不安都无声化解。
“别怕。”
他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:
“有臣在。”
他的拇指抚过她微凉的指节,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薄冰:
“徐掌事的事,臣会去替殿下查清楚。殿下若是忧心,不妨说与臣听听。”
夜风又起,吹得烛火摇曳。
沈知韫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,用肩膀为她挡住窜动的冷风。他的影子笼罩下来,将杨嘉仪整个人都护在其中。
“无论发生什么……”
他微微俯身,声音低柔却坚定:
“臣都会护着殿下。”
窗外树影婆娑,室内却因他这句话忽然安静下来。杨嘉仪能闻到他衣襟上淡淡的清香,清冽沉稳,一如他此刻给她的感觉——仿佛天塌下来,也有这个人稳稳地替她撑着。
杨嘉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沈知韫的手,她眸色微沉,声音极小:
“那徐掌事我才罚过他,今天便得知消息他死了。”
烛火惺忪,映得她眼底晦暗不明。
“杀人放火——”
杨嘉仪忍不住冷笑一声:
“现场处理得这般干净利落,倒像是专门做给旁人看的。”
沈知韫静静听着,掌心仍轻覆着她的手背,温热源源不断地传来。
“若是因他办事不利,直接处置了倒也无妨。”
杨嘉仪抬眸,眼底闪过一丝锐利:
“区区一个内侍,父皇断不会为此深究。可如今”
她指尖突然收紧:
“如今他死在自己宅邸,还偏偏是场蹊跷的大火。”
杨嘉仪声音愈发冷峻:
“大理寺一旦介入,难保不会有人借题发挥。父皇若疑心是我”
后半句话消弭在唇齿间,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窗外树影婆娑,将斑驳的暗影投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。
沈知韫眸色微沉,声音清冽沉稳:
“殿下,莫慌。我们且细想,徐掌事既刚受过责罚,此时出事反倒显得刻意。
若真要构陷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