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若是熏到了这还未出生的小皇子,便不好了。”
杨嘉仪似笑非笑,胡贵妃听后倒也不恼,只是差人撤了熏香。
宫女将熏香撤下,胡贵妃抬手执起琉璃盏,笑着与杨嘉仪说起了“正事。”
“长宁啊,何苦跟一个奴才计较?教坊司的徐掌事虽然是宫廷内侍,算不得朝廷命官。却到底也是个教坊司使,这外人见了也都是要喊上一声徐大人的。
他虽蠢笨,倒还懂得在本宫身体不适时,为本宫进献安胎的《紫云回》……你这般将他吊在教坊司门口,可要他以后如何见人?”
闻言杨嘉仪腕间的玉镯碰在了桌子上,发出轻响。
她看了眼胡贵妃,美目中看不出情绪:
“贵妃娘娘也说了,徐掌事是宫廷内侍,算不得朝廷命官。莫不是我长宁公主连处置一个内侍的权利都没有?”
杨嘉仪忽然从袖中甩出徐掌事给她看过的舞衣样图,她指尖点着那些被酒渍晕开的痕迹:
“贵妃娘娘好雅兴,您口中说的安胎曲……便是看舞伎折腰?”
殿内的气氛突然间诡异起来,胡贵妃抚腹的手骤然收紧,襦裙上绣的百子石榴纹皱成一团。
“况且……徐掌事过于不懂事,光顾着为娘娘编排那折腰舞,竟然荒废了为父皇千秋宴准备的节目,还是说他竟打算拿这些粗陋玩意儿去给父皇祝寿?”
杨嘉仪话锋一转,示意胡贵妃徐掌事将讨好她放在了皇帝的差事之上。
“本宫近日总梦见先皇后。”
胡贵妃声音陡然转冷,当着杨嘉仪的面提起了先皇后:
“皇后娘娘也说,教坊司确实该换批懂规矩的奴才了……”
杨嘉仪一愣,她最是听不得胡贵妃提起她的母后。
杨嘉仪刚要动怒,就听胡贵妃接着说道:
“既然长公主将教坊司的差事丢给了你,你便好生做着吧。千秋宴上,莫叫你父皇失望。
至于那徐掌事,一个内侍而已。你看着处置吧……”
“贵妃娘娘说的是。”
杨嘉仪看着胡贵妃的肚子,强忍着怒意。她微微起身,应下了胡贵妃的话。
一阵狂风突然撞开雕窗,殿外突然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