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,这形容词用的都不一样。”
杨嘉仪被昭和的模样都逗笑了,她这位皇姑母虽然年长可心性却依然爽朗纯真。
昭和话说出口,便也意识到眼前的杨嘉仪毕竟是个小公主,又不是所有公主都和她自己一样。她有些尴尬,却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尴尬。
她大大咧咧的将一卷黄帛扔在石案上:
“诺!你看,陛下说,千秋节庆典由你督办。”
“我?”
杨嘉仪指着自己,她若是没记错这差事应该是落在昭和身上了吧。
昭和不看杨嘉仪,她低头屈指敲了敲案面,震得茶盏叮当响:
“教坊司新排的《万寿无疆》舞粗陋不堪,你去盯着重编;尚宫局绣的百子千孙帐,石榴还少绣了三粒籽……”
“这些……难道不是父皇叫皇姑母去做的?”
杨嘉仪慢条斯理地展开黄帛,狐疑的看了眼昭和。
“你也知道,这些年来长安城我都没回来过几次。更别说这宫中的琐碎事情了,那些个舞伎,还有那些个绣娘,叽叽喳喳的我实在是弄不来。
长宁,你帮帮皇姑母~”
昭和软下了语气,让她做这些仿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在她看来,沙场上金戈铁马可比这些简单的多。
“尚宫局的事我倒是熟悉。只是这教坊司的舞乐,我也未曾接触过。之前都是贵妃娘娘亲自指导……”
杨嘉仪却有为难,她不通音律。年少时倒是学过几次抚琴,那琴音比杀猪还难听索性作罢。至于她的舞姿,更是不堪入目。
“胡贵妃如今可金贵得很。”
昭和长公主指尖轻叩着石案,顺势拿起了石案上的凉茶,一饮而尽。
“你父皇对她腹中这胎,看得比传国玉玺还重。教坊司那摊子事,她是断然没心思理会了……”
凉亭外,一阵穿堂风过,卷起满地海棠花落。
杨嘉仪瞧着昭和放下的空盏,她执起茶壶又替她斟了一杯,碧绿的茶汤在青瓷盏中微微荡漾,很是好看。
“姑母不觉得蹊跷?父皇年迈体衰,这天赐龙种……”
杨嘉仪顿了顿,将茶盏轻轻推至昭和面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