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的恭顺,而是一个男人将全部的立场与性命,都系在了她一人的喜怒之上。
杨嘉仪忽然伸手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。动作亲昵的,连她自己都怔了一瞬。
沈知韫先是一愣,很快反应过来便将脸颊贴上她的掌心,眼中噙着满满的笑意。
“沈知韫……你这样……可值得?”
杨嘉仪低声唤他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。
“殿下欢喜,微臣便觉得值。只是,微臣有些后怕,因为微臣的推拒,让殿下陷入险境……”
窗外风声渐起,吹不散的是一室暖意。
——————次日·太极殿——————
太极殿内,龙涎香混着压抑的肃杀之气。
皇帝高坐龙椅,面色阴沉。杨景琰立于左侧,神色坦然。不过那抓着拐杖的手指微微泛白,倒是泄出几分紧绷。
王枕微静立一旁,素手交叠于腹前,眸色沉静如古井。
大理寺丞跪伏殿中,额头上冷汗涔涔。
杨嘉仪踏入殿内时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她行礼,余光扫过殿内众人,心中已有了计较。
大理寺丞叩首,声音微颤:
“禀陛下,经查……奉国寺刺客所用弩机确为东宫制式,但……”
他咽了咽口水:
“弩机上的编号已被抹去,且刺客身上搜出此物。”
他双手奉上一枚铜牌,牌上刻着:“朔州军械司”。
皇帝眯起眼:
“朔州?”
杨景琰适时开口,语气沉痛:
“父皇,儿臣惭愧。三年前朔州军械司贪腐案,儿臣曾奉旨彻查,处决了主犯赵元忠。
此人有一胞弟赵元义,曾任东宫侍卫,因包庇兄长被儿臣逐出府去。”
他叹息一声:
“想必是定是那赵元义怀恨在心,盗取东宫弩机,意图嫁祸于儿臣。”
环佩叮当作响,胡贵妃自皇帝后面的纱帐走出:
“说起这个,妾身倒是想起……当年这赵元义还托人来求过妾身……想继续留在东宫做侍卫。这样的人,妾身哪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