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最标准的舞姿。
少年站在徐掌事的尸身旁,指尖还残留着毒汤的温热。窗外夜雨渐起,雨丝打在青石板上,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潮湿的黄昏。
少年本名苏絮,那时的他还只是浣衣局里最卑贱的宫奴,他的双手正被碱水泡得发皱,跪在井边搓洗着嫔妃们的绫罗绸缎。
徐掌事撑着伞站在他面前,绣着金线的靴尖挑起他的下巴:
“呦!瞧瞧这小模样,倒是比教坊司里那些呆头呆脑的瞧着强上许多。”
年少的苏絮以为那是他的救赎,徐掌事来救他脱离火海,没想到不过是将他推下另一个深渊。
徐掌事亲自教导他折腰舞。老宦官枯枝般的手指按在他后腰,逼他一次次向后弯折,直到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咔咔”声。
“软些、再软些……”
徐掌事的声音带着笑:
“达官显贵们…最爱看这个……”
那年,他的腰肢在徐掌事的训练下,已经可以软得能绕过屏风折进铜镜里。
他以为是他命苦,要辛苦的练舞。令他没有想到的是,更苦的还在后头。
去年,他的舞终于跳成。
他还没有来得及得到徐掌事的一句夸奖,就被徐掌事献宝似的送进东宫。
如今回想起,东宫的遭遇仍然令他作呕。
那个狠戾的男人用玉如意敲着他的膝盖:
“没想到,这徐公公倒是会调理人。”
后来他天真的想爬回教坊司找徐掌事求救。
没想到他却听见徐掌事那老宦官,正在东宫总管跟前谄媚的笑着:
“……那孩子天生贱骨,能让太子殿下尽兴,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。”
他已经彻底死心了……
他绝望的闭上眼,乖顺的模样令太子十分满意。
他熬了三天三夜,才被太子从东宫送回教坊司。
雨声渐密,苏絮从回忆中缓过来。他慢慢擦净手指,从怀中掏出一方洗得发白的旧帕子——那是他还在浣衣局时,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“干爹……”
他轻声唤着:
“您教我的,便是这折腰要折得漂亮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