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。”
杨嘉仪安抚着,未料王枕微听完一笑:
“不会的。我是不会有子嗣的……”
“嗯?”
杨嘉仪疑惑,王枕微不再言语。
暮鼓声沉沉漫过山门时,杨嘉仪才惊觉天色已深。
“我们要回去了。”
残阳在飞檐斗拱间收尽最后一缕金线,整座寺院渐渐浸入青灰色的雾霭中。
王枕微将烛芯挑亮,火光在她眼底映出深浅不定的阴影。
“今夜怕是要留在这里。”
杨嘉仪霍然起身,腰间玉佩撞在案几上发出清响:
“可是驸马与皇兄……”
“太子非要让我与你一起来,便是要我将你留在寺中。”
王枕微截住话头,指尖抚过窗棂上斑驳的旧痕。
窗外古柏沙沙作响,杨嘉仪突然意识到今天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棋路。
她不禁望向佛龛中微笑的菩萨金身,檀香缭绕间忽然打了个寒颤。
杨嘉仪指尖微颤,攥紧了袖口。
她忽然想起临行前驸马欲言又止的神情——当时她并未多想此刻却像根细针,随着心跳一下下戳着肺腑。
“皇兄……他究竟要想要做什么?”
话一出口杨嘉仪就后悔了,这颤抖的尾音简直把恐惧摊在了明面上。
王枕微垂眸看着自己映在墙上的剪影,那影子随着火光摇晃,像极了三日前她偷偷在东宫书房里,看到的太子用朱笔在地图上画出的那道弧线。
“务必留她们在寺中过夜。”当太子说这话时,他的笔尖正点着奉国寺的位置,朱砂晕开如血渍。
“依太子的性子,今夜恐怕会安排一场"刺杀"。”
王枕微故意咬重最后两个字,果然看见杨嘉仪瞳孔里满是震惊。
“刺杀?!”
杨嘉仪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杀谁?杀我还是驸马?”
“我也只是猜测。”
王枕微撒谎了,她不敢直视杨嘉仪的眼睛。
杨嘉仪突然笑起来,金步摇乱颤着在颊边投下细影:
“他怎么会想来杀我?莫不是就为了那个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