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。她转头望向沈知韫时,杏眼里盛满担忧——那人身上的绷带在领口处若隐若现,本就清瘦的身形在夜色里更显单薄。
谢云澜正要开口,沈知韫已经向前迈了一步。
他看向杨嘉仪,抬手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袖子。沈知韫状似无意的将杨嘉仪的手,从谢云澜的袖子上挪开。
观星台的风灯忽明忽暗,映得沈知韫眉眼如画,只是唇色仍有些苍白:
“我与你们一起,我的伤无碍的。”
“你!”
杨嘉仪急得跺脚,劝说的话刚到嘴边,谢云澜便截住她的话头,似笑非笑地睨着沈知韫:
“一起便一起,免得一会儿又打翻了你那醋坛子,到头来还得辛苦我师妹哄你!”
夜色中连空气都忽然安静下来,只听见檐角铜铃叮咚作响。
沈知韫紧握着拳头,不发一言。
檐下风灯,照见沈知韫骤然僵直的背影。
杨嘉仪先是一愣,随后眨了眨眼,忽然“扑哧”笑出声来,颊边梨涡若隐若现。
继而她踮起脚尖,凑近他染着夜露的肩头:
“啊?原是驸马你,吃醋了?”
月光恰好漫过云层,将他泛红的耳廓照得无所遁形。夜风送来栖霞院隐隐约约传来的异响,混着三人交错的脚步声,惊碎了满庭春夜的好景色。
三人刚踏进栖霞院时,头顶上的月亮突然蒙上一层血雾。
谢云澜的星盘转个不停……
院子里,枯萎的芍药杆无风自动,干枯的茎秆相互摩擦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。
妖风四起,一股腐坏的胭脂香扑鼻而来。
风卷着地上的落叶,在半空中凝成一个人形轮廓。
那口井突然喷出丈高的血水,水柱在半空中化作无数细针,暴雨般朝三人射来!
谢云澜广袖一挥,袖子下的二十八星宿图泛起亮光。
血水化作的细针瞬间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,又回到了井里。
“柳玉环!莫要再闹,我们是来帮你的。”
谢云澜一直拿在手中的油纸伞被他打开,只见油纸伞被他随手丢入空中,随后悠悠旋转着落下。
伞面墨绘的《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