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特意安排的掩护。当然,或许他也确实希望我能学到些寻常学问……”
在杨嘉仪看来,这事本就不值得遮掩。沈知韫既开口相询,她便也坦然相告。
“殿下在天章阁的那些年想必很不容易吧。”
沈知韫的声音轻了下来,像是怕惊扰了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旧伤。
杨嘉仪轻描淡写:
“有师兄呀,还好还好。”
沈知韫的唇角微微牵动,似乎想笑,却又因牵动伤口而蹙眉。
他抬手拽住杨嘉仪的衣袖,指尖微凉,却在触及她腕间时稍稍收紧,像是抓住了一缕暖意。
可这轻微的动作到底扯到了头的伤,他闷哼一声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杨嘉仪见状,连忙倾身向前,不着痕迹地往他那边挪了挪,让自己离他更近些。她伸手扶住他没有受伤的肩,低声道:
“别乱动。”
言语间杨嘉仪仍然免不了心中微涩,像是回忆起了在天章阁的日子。
杨嘉仪抬手,指尖轻轻拂过他散在枕边的发丝,温声道:
“驸马好好休息,那些事都过去了,不打紧的。眼下是驸马要好好养伤,快点好起来。”
“嗯。”
他声音低哑,带着几分疲惫,却又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依赖。
沈知韫微微点头,杨嘉仪静静坐着,直到确认他睡熟了,才轻轻抽回被他虚握住的袖角。
她替他掖了掖被角,又伸手拂去他额前微乱的碎发,指尖在他眉间停留了一瞬,才缓缓收回。
起身时,她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人,眸色微深,似有千言万语,最终却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,转身离开。
推开房门,杨嘉仪果真见谢云澜等在门外。
“师兄久等了。”
“安抚好了?”
谢云澜挑眉,问着杨嘉仪。
杨嘉仪知道他说的是沈知韫,便点了点头答道:
“睡着了。但睡得不是很安稳。”
谢云澜点了点头。
“师兄,栖霞院的柳玉环,要怎么办?”
杨嘉仪问起谢云澜,她此番喊他来便是想要他来帮忙处理栖霞院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