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父亲的形象在他的认知里高大威严,他自然会听父亲的话,况且他娘亲过世前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叫自己听父亲的话,他又怎么会不照做。
后来,宋太傅经常在学堂上有意无意的欺负公主。宋太傅对长宁很严厉,经常训斥她。
就是学堂里一起读书的世家子弟,都知道宋太傅不喜长宁,很少与长宁玩耍。而皇室每次只会送一个皇子或皇女来学堂,这让长宁也没有兄弟姐妹一起玩耍,她被孤立的可怜。
宋太傅这么做,惹得公主又哭又闹。
然而每每事后,宋太傅又让他去安抚公主,不让公主回宫告状。
宋太傅说:
“等公主哭了,你就去哄。”
“给她擦眼泪,递帕子。”
“要让她记住你的好。”
那一日学堂里,宋太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
“公主殿下,”
宋太傅的声音突然压下来,
“这书抄不完,今日就别想回宫。”
“不写不写,本公主不写!”
墨砚翻倒的声响。
宋言初垂着眼,只看见一双缀着珍珠的绣鞋——鞋尖不耐烦地踢着案几腿,金线绣的蝴蝶颤巍巍的,像是要飞走。
宋言初睫毛颤了颤,余光瞥见溅到自己袖口的墨点,歪歪扭扭的倒是像只灵动的小燕子。
尖利的、委屈的、孩子气的哭声。
宋言初攥紧了笔杆,指节发白。
好吵,真的好吵。
可他记住了,记住了宋太傅说的话。
“给。”
等到他回过神来时,他已经将帕子递了过去。
绣鞋的主人抽抽搭搭地抬头——圆溜溜的杏眼,鼻尖通红,脸颊上还挂着泪珠。模样竟然有些可爱,就像只被雨淋湿的猫儿。
“谢谢你。”
小长宁接过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脸,鼻涕眼泪尽数都抹在了帕子上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小长宁问。
“宋言初。”
“宋言初?言初哥哥?我以后叫你言初哥哥好不好。”
小长宁哭的快,笑得也快。她笑呵呵的看着宋言初,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