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要掏你裆,等老子逮着你,还要把你和二十只公蟑螂关一个缸里去炼蛊……”
“那啥……楚爷……”后头小弟弱弱举手,“公蟑螂好像不能炼蛊……”
“滚!”楚执事反手甩他一脸唾沫星子,“老子说能就能!再废话把你跟母蟑螂关一块儿!”
光头佬缩脖子上前劝道:“楚爷,您消消火……要不咱先整两串腰子补补?”
“补你姥姥个腿!”楚执事一脚踹翻垃圾桶,啤酒罐骨碌碌滚出去老远,“这绣花鞋可是堂主心尖儿上的宝贝!借我那会儿,肉疼得直嘬牙花子,现在倒好,连个鞋带子都没给我剩下!”
众人全噤了声。
谁不知道堂主那老太婆狠起来六亲不认。
夜风卷着树叶叶刮过,几个小弟不约而同夹紧了裤裆。
这双鞋,可是他妈的百年老字号。
堂主当年为了找到适配这双鞋的冤魂,可没少下功夫。
这要是追究下来,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
众人齐刷刷打了个寒颤。
“好家伙!这事儿可透着邪性。”
楚执事往地上啐了口带血丝的浓痰,手指头捏得直响,“那孙子宁可毁鞋也不留活口,说明啥?说明他怕咱顺着鞋印子摸到他老巢!”
“要不说那契印者缺德带冒烟呢。”
光头佬压低嗓子凑近其它三人。
“这双鞋要搁咱们堂口兵器谱上,那可是仅次于堂主假牙和副堂主痔疮膏的镇派三宝!现在倒好……”
“你们说,那孙子是不是跟楚天有杀父夺妻之仇?不然咋连个鞋底子都不给留?”
“能下狠手毁器灭魂的,要么是疯子,要么是……”
“你们给老夫闭嘴!”
聊天戛然而止,四个人的瞳孔在夜色里缩成两粒淬毒的针尖。
四人腰板顿时绷得笔直,额头冷汗顺着脖颈淌进衣领。
他们太清楚楚执事发怒的模样,骇人至极。
“查楚天。”楚执事突然转身,“重点查他到了哪里,他拿缚阴血绣鞋出去是替我去办事,他身死肯定是探知到了一些重要信息。”
“斑岩山开山前,我要知道谁杀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