毡帽压得后颈发黑,电线杆上贴着褪色的月份牌,街角烟馆飘出股鸦片膏的酸臭味儿。
“操,民国副本?”
他刚想抬手揉眼睛,脖子突然僵住。
右边有个中年妇女正攥着他胳膊,龅牙龇得能挂二两猪肉,塌鼻梁上还粘着片葱花,活像被门夹过三次的et外星人。
“闺女啊,”
et妇女嗓子如同砂纸磨锅底,“侬姆妈给侬相中户好人家,伊拉少爷人老实,就是屋里厢穷点,但胜在肯入赘……”
“入赘你妹!”
周星泽心里骂娘,身体却僵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et妇女嘴皮子翻飞,唾沫星子喷了他满脸,鼻尖还飘来股隔夜咸鱼的馊味儿。
我操!
周星泽拼命低头,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。
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啥时候套了件大红旗袍,还是他妈的老寡妇款,土得掉渣!
再一抬眼,好家伙,画面顿时一变,直接穿越进了闺房中。
一屋紫檀木家具,最扎眼的还是那张粉得发骚的大床。
卧槽!
周星泽一抬头,镜子里那张脸直接让他鸡皮疙瘩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!
你他妈敢信?
镜子里那个娘们儿长得……操!能让人隔夜饭都要喷出来!
那俩眼珠子一个朝东一个朝西,鼻子歪得离谱,嘴巴地包天,还附带一口烂牙!
就像被压路机碾过的冬瓜!
凑近镜子。
“这他妈是老子?”周星泽手都在抖,“阎王爷喝假酒了吧?这长相扔地府都能把恶鬼吓投胎!”
就在这时他手不受控,抓起眼前胭脂水粉,疯狂往脸上招呼。
眨眼间,他就把自己捯饬成了个浓妆怪咖。
这妆容非但没让他变美,反倒活脱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,顶着张脸去扮鬼吓人或者逗小孩还凑合。
这模样要走上街,别人怕不是以为生化危机爆发,不挨枪子儿都算运气好。
画面一转。
他冷不丁就出现在一间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的屋儿里。
脑袋上盖着块红布,那香水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