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洗得通红又抱出来。
柔软宽敞的床上。
燥热的呼吸气流刮着他脸,袁赫的吻要落下时,他主动搂住了袁赫的脖子。
袁赫身躯一震,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他。
徐明诏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睫毛,微启的嘴唇蹭了蹭袁赫的脸,一脸羞涩地说:“你轻点……”
袁赫暗下眼眸,掐着他的下巴轻柔地吻了上去。
唇齿交缠,耳边尽是惊雷般的心跳声。
一开始,他以为是自己紧张才心跳得那么急,仔细一听,才惊觉是袁赫的心跳声。
原来这个一贯漠然的男人也是有心的。
身体以一种轻柔的力度被袁赫拆解入腹,只要自己颤着嗓子喊疼,袁赫就会停下,像个温柔的情人般耐心地安抚起他。
夜已深,房里幽暗一片,海潮的翻涌声不绝于耳。
床铺上,两道交叠的人影。
袁赫肩宽体阔,胸膛压着他的背脊,一双大手缠在他的腰间,把他整个人牢牢地圈在怀里。
浅浅的呼吸声传来,徐明诏屏住呼吸,手避着那具压迫感十足的躯体,摸到那把被他藏在枕头底下的刀。
他把刀紧紧握住胸前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定好心神,回头看向袁赫。
一头餍足睡着、毫无防备的恶狼。
他盯着袁赫的脸,身体慢慢地转过去。
对准袁赫的咽喉,提起刀的那一刻,脑袋的神经脉管突突地跳动起来,像要裂开般又胀又疼的,他的眼泪霎时溢出了眼眶。
他咬起嘴唇,握着刀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。
罪恶与清醒疯狂地在他脑海里搏斗,把他的理智搅得一团糊乱。
不行,真的不行,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,他做不到。
但是袁赫不死,死的就是许柏延,他不能让许柏延死!
对,许柏延不能死。
拼尽全力,赌上自己余下短暂的人生,只要许柏延平安,再也见不到许柏延也无所谓。
解决完袁赫后,他会亲自走向人生的终结,去自首赎罪。
“对不起,别怪我。”他双眼空洞,轻喃,“都是你逼我的……”
感受到刀尖刺入